☆42.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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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
“消失了。”註意到小萌錯愕的表情，趙康銳立刻補充， “我是說從視線範圍內消失，不是人消失。別想歪了，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。”
那也很可怕了，小萌想。
而且你幹嘛要強調法治社會!也太欲蓋彌彰吧!
她心裏毛毛的，連帶著看趙康銳的眼神都不太對了，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人賊眉鼠臉的，有問題。
渾然不覺的趙秘書一口氣開到了小萌的宿舍附近，禮貌地詢問: “我就停在這裏還是送你到樓下”
他都沒有問她的住址就直接開到地點了!更有問題了!
小萌警惕地看著趙秘書。
趙秘書楞了兩秒才意識到是怎麽回事，這是他的失誤，平時他辦事是沒這麽馬虎的，怎麽說也是能被太子帶在身邊的人。奈何今天受到的沖擊太大，搞得他到現在腦子裏都是一團亂麻，不知不覺間就忘了先問一聲小萌要送到哪裏……
“你們公司的位置是邰總告訴我的，應該是祝鞍照入職的時候他就知道詳情了。”趙秘書只好解釋， “宿舍就在公司附近也是寫進合同的。”
小萌心道看劇的時候看到這種情節很正常，真想回去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。
劇情照進現實，她只覺得毛骨悚然，哪怕穿著衣服也感到自己好像赤身裸體，毫無秘密。
其實現代社會本來就沒什麽隱私可言，信息的洩露是心照不宣的事。只不過在平時最多就是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，推銷，詐騙，獵頭，或者奇怪的狂熱粉絲，不理會就好。
和這種知道住址，甚至知道更多的情況沒法比。
小萌是徹底對祝鞍照的暧昧對象沒了丁點的好感，只有很淡的恐懼殘留在心裏。
第二天上班，她就自動遠離了祝鞍照，也不說去感謝他帶自己兜風了，連眼珠子都不往祝鞍照的方向轉。
祝鞍照完全沒感覺到的樣子。
他今天又換了一身新衣服，搭配得很有格調。藍綠色塊的拼接衛衣，直領，外搭一件寬松的黑色夾克，挺括而愜意，下身則是深藍色闊腿牛仔褲，褲腳胡亂地挽起，用兩枚綠色別針固定造型。
最奇特的是他今天穿了一雙翹頭帶跟的棕黑色皮靴，相當俏皮。在祝鞍照千篇一律的球鞋，板鞋，皮鞋來回切換的搭配裏，這雙皮靴的出場最不尋常。
一看就知道背後肯定有故事。
往常是小萌到處打聽著祝鞍照的消息，卻很少能聽到點有用的內容，今天反過來了，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祝鞍照的任何細節，偏偏很多人都在討論。
越是不想聽到什麽，就越是來什麽。
竊竊私語就發生在她身邊，既然當事人不在，其他人就得到了隨意講話的自由，小萌不想聽，那些話卻順著風往她的耳朵裏面鉆，好像信息本身有自己的意識，渴望被她知道一樣。
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人越是交頭接耳，表現得在說悄悄話，背後八卦，她就越不由自主地放輕動作，豎著耳朵細聽。
他們的猜測其實還挺準。
不過也對，一個人的形象突然改變，往往和感情有關。
盡管只是很微小的改變，但放在祝鞍照這樣的人身上，哪怕是細微的變化也會被發覺，引起註意。
大家都猜中了祝鞍照的形象變化是因為感情，可沒有一個人能準確地猜中詳情。
小萌油然生出一種小小的興奮，她暗中掃視周圍，覺得這種大家都不知道真相，只有她一個人清楚內情，還親眼見過對方的情況太暗爽了。
祝鞍照抱著一摞高高疊起的箱子從她身旁走過，大箱子上放小箱子，小箱子上放文件袋，幾乎擋住他的整個上半身，還遮住半個下巴。
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一種裝模作樣的嘈雜。
祝鞍照似有所覺，視線轉過來，小萌想也不想地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臉。
祝鞍照也笑了。
哦哦!這是個完全只給她的笑臉!他一直看著她呢!好愉快的眉眼，好動人的表情——
小萌馬上就非常沒骨氣地原諒了祝鞍照。
祝鞍照去把箱子分門別類地放好，又去休息室坐著吃零食。小萌也呆在休息室還沒走，抱著一杯奶茶，咬著吸管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啜著。祝鞍照在她身邊坐下，在零食框裏挑挑揀揀一陣，拆了一袋鍋巴吃。
他一次吃好幾塊鍋巴，腮幫子滿滿當當地嚼。優點是他吃相並不邋遢，咀嚼的時候閉緊了嘴巴，也沒有額外的小動作，反倒是看著賞心悅目。
而且看著看著自己也覺得餓。
小萌也拆了一包薯片跟著他一起吃，吃完一整包後膩了，拍著手跟祝鞍照說: “我今天休息。”
也是解釋自己為什麽待在休息室裏。
全職做主播，已經有了穩定的粉絲基礎，還有團隊處理瑣事，她的工作其實還是很輕松的。除了偶爾素材出了問題需要加班趕工外，基本都遵循著朝九晚五的上班時間，假如之前的拍攝一帆風順，時不時也會空出一兩天。
有的主播碰到這種時候，連面都不露，直接就不來公司了，他們又不需要打卡。不過小萌還是更喜歡來公司這邊，看看別人的拍攝什麽的。
也是因為她關系好的朋友大部分都是上班族，她有時間，朋友沒有，要出去玩的話就只能自己一個人。
小萌算不上那種必須有人陪著才能玩得開心的類型，可一個人玩，有那麽幾次就夠了，最好還是能跟朋友一塊兒。
祝鞍照應了一聲，說: “我有點感覺到為什麽休息室要設置在這裏了，距離化妝間和道具最近的地方來來往往工作的人特別多，在這裏休息的話，看著其他人都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，還挺容易有壓力的。”
“你有壓力”小萌懷疑地問。
“沒有。”祝鞍照眼皮子眨也不眨地說， “不過其他人應該都有壓力。我發現大家寧願在辦公室裏休息也不在休息室裏休息。”
小萌心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情況，就是在你來上班之前大家還是願意在休息室休息的，現在不來了是因為你老是呆在這裏……
也不至於排斥祝鞍照到不肯跟他待一個屋的程度，主要是他一坐下就開始吃，一吃就停不下來，吃得那還麽香，引得其他人都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吃。再有一個，有他在場，大家都放不太開說閑話，兩個理由綜合起來，大家索性減少了過來的次數。
小萌也不打算扮成知心好人跟祝鞍照說這些。
她跟西門雪不同，她就覺得祝鞍照這樣挺好的，一個人要是學不會看其他人的臉色，固然有失，可也有得啊。
“你今天心情很好哦。”她笑嘻嘻地說，朝祝鞍照擠眉弄眼， “昨天，那個，是吧”
“哪個”祝鞍照摸不著頭腦地問。
“就你那個暧昧對象啊。”
“……”
祝鞍照的臉色變得沈郁了。
他張嘴想說什麽，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最後惆悵地嘆了口氣。
這一下就把小萌的好奇心激發出來了。她把手探過桌面，用指頭尖推推祝鞍照的手臂: “咋啦咋啦，說說唄”
祝鞍照吞吞吐吐: “他……他給我……呃，他……”
小萌兩眼放光地等著他繼續說。
“他把他喜歡的一棟小別墅轉給我了，帶了文件給我。”祝鞍照說。
小萌:
“這是壞事嗎。”她茫然地問。
祝鞍照心道我要怎麽跟你解釋才好呢，你又沒看過那本書的劇情，不知道當初“祝鞍照”逃跑了又被抓回來，之後就是一直都被“邰縉”關在小別墅裏的。
嚴格意義上說其實“邰縉”也沒監禁“祝鞍照”，人沒禁止過“祝鞍照”自由，不然“祝鞍照”也遇不上住在附近的三兒，還被三兒給送走。主要是書裏的主視角是“祝鞍照”，那種字裏行間的氣氛， “祝鞍照”起伏劇烈的心理活動，結合在一起閱讀感受就很恐怖，很像是“監禁”。
祝鞍照也沒細讀，按照他對這類虐文的理解，自然而然地就當做“祝鞍照”是被限制人身自由。
這會兒意識到不是那麽回事，還是綜合了書裏描寫和現實中遇到那些人之後的印象得出的結論。
他倒沒覺得自己拿那本書當參考錯了，自己穿越的根本不是那本書的世界。
大體上，書裏的東西和這裏的世界都很一致，其中的誤差，一部分是他確實沒細看劇情，一部分是因為“祝鞍照”的視角本身就有局限。
還有一部分在於，他和“祝鞍照”的差別太大了。遇到同樣的事情， “祝鞍照”跟他的反應截然不同，那麽理所當然，別人也不會用對“祝鞍照”的態度對他。
別的不提，換成是他，那個導致“祝鞍照”沒拿到博士學位的導師肯定不敢動手腳。
祝鞍照自認為脾氣算好，別人敬他一尺，他就敬人一丈，別人說點垃圾話，他一笑了之，別人對他推推搡搡，施壓或者威脅，他鐵定摸清楚對方的住址和行蹤，然後找個沒監控的地頭暴打一頓，再徒手施展拔牙手術。
單顆牙齒缺損算輕微傷。
輕微傷只賠錢，拘。留幾天。他查過了。
以文明社會的標準看，這種程度的威懾應該足夠讓人認慫。主要還是體現一個態度，表明他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。
再說，看那些人嚇破膽兒的樣子也挺好玩的。祝鞍照有一點，只有一點點享受這種事。
“不算是壞事……也不算是好事。”祝鞍照說， “我想要的不是這個。”
小萌歪頭: “你跟他說呢嗎說你不想要錢”
祝鞍照輕蔑地擺手: “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麽。我們用不著說那麽多。”
小萌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應該嗑到了還是懷疑一下這種篤定。
“那你想要什麽”她問，其實不是很好奇，禮貌性地問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祝鞍照說，他的口型很明顯地變了變，只是速度太快讓人看不清原本是打算說什麽， “我有，嗯，需求。”
秒懂的小萌頓時紅了臉。
一般這時候不該說想要的是感情，想要的是人嗎，怎麽講這麽直白!
而且他好坦蕩，真的特別特別坦蕩，既不是花花公子的那種浪蕩，也不是低俗下流的那種炫耀，就是單純地說出了一個事實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，就是會有這種情況，完全是不需要遮掩，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的東西，他是這樣的態度。
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也感染了小萌。假若別人說起一個敏感話題的時候一點都不尷尬，你也就覺得這時候擺出尷尬樣很假惺惺了。
她揪著馬尾尖，還是有一點點羞澀，更多的是躍躍欲試: “你們昨天沒有啊”
一說到這，祝鞍照的表情更陰郁了，甚至有一點撅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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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也很可怕了，小萌想。
而且你幹嘛要強調法治社會!也太欲蓋彌彰吧!
她心裏毛毛的，連帶著看趙康銳的眼神都不太對了，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人賊眉鼠臉的，有問題。
渾然不覺的趙秘書一口氣開到了小萌的宿舍附近，禮貌地詢問: “我就停在這裏還是送你到樓下”
他都沒有問她的住址就直接開到地點了!更有問題了!
小萌警惕地看著趙秘書。
趙秘書楞了兩秒才意識到是怎麽回事，這是他的失誤，平時他辦事是沒這麽馬虎的，怎麽說也是能被太子帶在身邊的人。奈何今天受到的沖擊太大，搞得他到現在腦子裏都是一團亂麻，不知不覺間就忘了先問一聲小萌要送到哪裏……
“你們公司的位置是邰總告訴我的，應該是祝鞍照入職的時候他就知道詳情了。”趙秘書只好解釋， “宿舍就在公司附近也是寫進合同的。”
小萌心道看劇的時候看到這種情節很正常，真想回去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。
劇情照進現實，她只覺得毛骨悚然，哪怕穿著衣服也感到自己好像赤身裸體，毫無秘密。
其實現代社會本來就沒什麽隱私可言，信息的洩露是心照不宣的事。只不過在平時最多就是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，推銷，詐騙，獵頭，或者奇怪的狂熱粉絲，不理會就好。
和這種知道住址，甚至知道更多的情況沒法比。
小萌是徹底對祝鞍照的暧昧對象沒了丁點的好感，只有很淡的恐懼殘留在心裏。
第二天上班，她就自動遠離了祝鞍照，也不說去感謝他帶自己兜風了，連眼珠子都不往祝鞍照的方向轉。
祝鞍照完全沒感覺到的樣子。
他今天又換了一身新衣服，搭配得很有格調。藍綠色塊的拼接衛衣，直領，外搭一件寬松的黑色夾克，挺括而愜意，下身則是深藍色闊腿牛仔褲，褲腳胡亂地挽起，用兩枚綠色別針固定造型。
最奇特的是他今天穿了一雙翹頭帶跟的棕黑色皮靴，相當俏皮。在祝鞍照千篇一律的球鞋，板鞋，皮鞋來回切換的搭配裏，這雙皮靴的出場最不尋常。
一看就知道背後肯定有故事。
往常是小萌到處打聽著祝鞍照的消息，卻很少能聽到點有用的內容，今天反過來了，她一點都不想知道祝鞍照的任何細節，偏偏很多人都在討論。
越是不想聽到什麽，就越是來什麽。
竊竊私語就發生在她身邊，既然當事人不在，其他人就得到了隨意講話的自由，小萌不想聽，那些話卻順著風往她的耳朵裏面鉆，好像信息本身有自己的意識，渴望被她知道一樣。
也可能是因為那些人越是交頭接耳，表現得在說悄悄話，背後八卦，她就越不由自主地放輕動作，豎著耳朵細聽。
他們的猜測其實還挺準。
不過也對，一個人的形象突然改變，往往和感情有關。
盡管只是很微小的改變，但放在祝鞍照這樣的人身上，哪怕是細微的變化也會被發覺，引起註意。
大家都猜中了祝鞍照的形象變化是因為感情，可沒有一個人能準確地猜中詳情。
小萌油然生出一種小小的興奮，她暗中掃視周圍，覺得這種大家都不知道真相，只有她一個人清楚內情，還親眼見過對方的情況太暗爽了。
祝鞍照抱著一摞高高疊起的箱子從她身旁走過，大箱子上放小箱子，小箱子上放文件袋，幾乎擋住他的整個上半身，還遮住半個下巴。
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一種裝模作樣的嘈雜。
祝鞍照似有所覺，視線轉過來，小萌想也不想地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臉。
祝鞍照也笑了。
哦哦!這是個完全只給她的笑臉!他一直看著她呢!好愉快的眉眼，好動人的表情——
小萌馬上就非常沒骨氣地原諒了祝鞍照。
祝鞍照去把箱子分門別類地放好，又去休息室坐著吃零食。小萌也呆在休息室還沒走，抱著一杯奶茶，咬著吸管，有一搭沒一搭地啜著。祝鞍照在她身邊坐下，在零食框裏挑挑揀揀一陣，拆了一袋鍋巴吃。
他一次吃好幾塊鍋巴，腮幫子滿滿當當地嚼。優點是他吃相並不邋遢，咀嚼的時候閉緊了嘴巴，也沒有額外的小動作，反倒是看著賞心悅目。
而且看著看著自己也覺得餓。
小萌也拆了一包薯片跟著他一起吃，吃完一整包後膩了，拍著手跟祝鞍照說: “我今天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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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主播碰到這種時候，連面都不露，直接就不來公司了，他們又不需要打卡。不過小萌還是更喜歡來公司這邊，看看別人的拍攝什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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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鞍照應了一聲，說: “我有點感覺到為什麽休息室要設置在這裏了，距離化妝間和道具最近的地方來來往往工作的人特別多，在這裏休息的話，看著其他人都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，還挺容易有壓力的。”
“你有壓力”小萌懷疑地問。
“沒有。”祝鞍照眼皮子眨也不眨地說， “不過其他人應該都有壓力。我發現大家寧願在辦公室裏休息也不在休息室裏休息。”
小萌心說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情況，就是在你來上班之前大家還是願意在休息室休息的，現在不來了是因為你老是呆在這裏……
也不至於排斥祝鞍照到不肯跟他待一個屋的程度，主要是他一坐下就開始吃，一吃就停不下來，吃得那還麽香，引得其他人都忍不住跟著他一起吃。再有一個，有他在場，大家都放不太開說閑話，兩個理由綜合起來，大家索性減少了過來的次數。
小萌也不打算扮成知心好人跟祝鞍照說這些。
她跟西門雪不同，她就覺得祝鞍照這樣挺好的，一個人要是學不會看其他人的臉色，固然有失，可也有得啊。
“你今天心情很好哦。”她笑嘻嘻地說，朝祝鞍照擠眉弄眼， “昨天，那個，是吧”
“哪個”祝鞍照摸不著頭腦地問。
“就你那個暧昧對象啊。”
“……”
祝鞍照的臉色變得沈郁了。
他張嘴想說什麽，欲言又止，止言又欲，最後惆悵地嘆了口氣。
這一下就把小萌的好奇心激發出來了。她把手探過桌面，用指頭尖推推祝鞍照的手臂: “咋啦咋啦，說說唄”
祝鞍照吞吞吐吐: “他……他給我……呃，他……”
小萌兩眼放光地等著他繼續說。
“他把他喜歡的一棟小別墅轉給我了，帶了文件給我。”祝鞍照說。
小萌:
“這是壞事嗎。”她茫然地問。
祝鞍照心道我要怎麽跟你解釋才好呢，你又沒看過那本書的劇情，不知道當初“祝鞍照”逃跑了又被抓回來，之後就是一直都被“邰縉”關在小別墅裏的。
嚴格意義上說其實“邰縉”也沒監禁“祝鞍照”，人沒禁止過“祝鞍照”自由，不然“祝鞍照”也遇不上住在附近的三兒，還被三兒給送走。主要是書裏的主視角是“祝鞍照”，那種字裏行間的氣氛， “祝鞍照”起伏劇烈的心理活動，結合在一起閱讀感受就很恐怖，很像是“監禁”。
祝鞍照也沒細讀，按照他對這類虐文的理解，自然而然地就當做“祝鞍照”是被限制人身自由。
這會兒意識到不是那麽回事，還是綜合了書裏描寫和現實中遇到那些人之後的印象得出的結論。
他倒沒覺得自己拿那本書當參考錯了，自己穿越的根本不是那本書的世界。
大體上，書裏的東西和這裏的世界都很一致，其中的誤差，一部分是他確實沒細看劇情，一部分是因為“祝鞍照”的視角本身就有局限。
還有一部分在於，他和“祝鞍照”的差別太大了。遇到同樣的事情， “祝鞍照”跟他的反應截然不同，那麽理所當然，別人也不會用對“祝鞍照”的態度對他。
別的不提，換成是他，那個導致“祝鞍照”沒拿到博士學位的導師肯定不敢動手腳。
祝鞍照自認為脾氣算好，別人敬他一尺，他就敬人一丈，別人說點垃圾話，他一笑了之，別人對他推推搡搡，施壓或者威脅，他鐵定摸清楚對方的住址和行蹤，然後找個沒監控的地頭暴打一頓，再徒手施展拔牙手術。
單顆牙齒缺損算輕微傷。
輕微傷只賠錢，拘。留幾天。他查過了。
以文明社會的標準看，這種程度的威懾應該足夠讓人認慫。主要還是體現一個態度，表明他不是可以隨意欺負的。
再說，看那些人嚇破膽兒的樣子也挺好玩的。祝鞍照有一點，只有一點點享受這種事。
“不算是壞事……也不算是好事。”祝鞍照說， “我想要的不是這個。”
小萌歪頭: “你跟他說呢嗎說你不想要錢”
祝鞍照輕蔑地擺手: “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我想要什麽。我們用不著說那麽多。”
小萌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應該嗑到了還是懷疑一下這種篤定。
“那你想要什麽”她問，其實不是很好奇，禮貌性地問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祝鞍照說，他的口型很明顯地變了變，只是速度太快讓人看不清原本是打算說什麽， “我有，嗯，需求。”
秒懂的小萌頓時紅了臉。
一般這時候不該說想要的是感情，想要的是人嗎，怎麽講這麽直白!
而且他好坦蕩，真的特別特別坦蕩，既不是花花公子的那種浪蕩，也不是低俗下流的那種炫耀，就是單純地說出了一個事實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，就是會有這種情況，完全是不需要遮掩，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的東西，他是這樣的態度。
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也感染了小萌。假若別人說起一個敏感話題的時候一點都不尷尬，你也就覺得這時候擺出尷尬樣很假惺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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